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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一如往常,在秩序裡行走或者停滯。偶爾會在夜中行進,經由風滲進行一場心靈對話,大抵沒什麼內容,只是一些紊亂的生活線索。即使經過一些場景,也只是抱持著事不關己的態度路過而已,就真的只是恰恰路過,沒有多餘的情緒停止腳步,或者腦海念頭的旋轉。

  感覺平靜,卻同時有許多雜訊隱隱遞來。這讓我想起,青春時所演繹的幾部重奏,音域間相互拉扯卻能協調出一道動人的共鳴。生活也是如此,人與一些夢想,一些正義,一些現實,一些無可奈何戰鬥著而希望取得平衡。

  但人生並不是透過重複練習就能夠得以圓滿,愛情囊括在內。我一直在想,在旅途中的所有轉彎與決定,為什麼當初能夠如此理所當然,卻又在事後懊悔不已。或許,有時候我們得認真地承認貪心,都想要最好的結局而不肯面對失敗。

  因為如此,我們變得更加脆弱,而逐漸化身為他人口裏任性的人們。但所謂的任性,也只是無法配合他們的一種推諉說詞,也是一種現實的比較級。我們卻從不肯承認這些從社會點滴學來的世故,因為我們共同憎恨著那些所謂自私的大人,但從來不曾發覺自己已進入他們。

  就像,在逢甲夜市對著毫無反應的機器投下一個又一個的十元銅板。我們夾起娃娃換得一些短暫的喜悅,卻從來不考慮如何處理這些因為一時興起而將在日後成為累贅的物項。但那時,不會有任何人嘗試阻止,儘管彼此心裡有數,卻默默地成為一種共識,更激進的說詞是共犯結構。

  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你情我願。愛情也是如此。戀人間的分手總是痛楚,然而面對無生物的丟棄,人往往只有三分鐘甚至更短的考慮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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